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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澹月,走,咱们出发。”她一把扯过还在低着头瞧谷板的澹月,提溜着她出了门。
唯独后面的流云不知唤了声什么,道清含糊应着,一股脑只想着做冰镇果盘。
寻了府里最擅切冰的侍从,放在一巨盆盏里,她又与澹月把那些瓜果切得仔仔细细,摆了好看的造型,托澹月给谢绩带一盘,剩下的一些嘱咐府邸的侍从们自行分散。
俯首又见还余留下许多樱桃,随手拿了只白瓷碗,将上头淋上乳酪,红樱与白乳酪相应衬,潋滟里又带细腻柔和。
她拈起手,寻了个乳酪粘得最多的樱桃,唇齿间果香与奶气并存,缠绕芬芳,是这暑气里的绝佳用品。
外头日色正中,从这里能看到谢瑜书房飞扬的檐角,她无来由地想起澹月方才所言谢瑜书房闷热的事情。
想到自己终究还是放了他鸽子,且中秋又拒绝了他,低头扫了眼这红樱乳酪,思忖半晌,素手端了起来,心下有了主意。
她特意寻了树荫遮蔽处行进,虽说烈日遮掩了些,可终究还是晒得她面色发红,她速来又极畏热,等到了正庭处,已然无处隐蔽遮掩。
轻薄衣衫难掩热意,迎面瞧见了熟悉的身影,道清踮起脚唤了一声:“阿七。”
阿七还是个少年郎,身量比谢瑜矮些,平日看着虽机警,但性子有些执拗。
因昨日的事情,看到道清的一瞬他浑身一颤,往后退了几步,意图拔腿就跑。
道清又走进几步,止住了他想逃离的心思。
“娘 娘子。”阿七颤颤巍巍行了礼,小声换道。
“阿七?世子去哪里了?”道清神色如常,似未曾有任何不满。
“回娘子,世子 世子在书房。”阿七应了声,他见道清待他还如往日态度,便也找回了些许底气。
“书房?”道清歪头,遂唇角扬笑,“多谢阿七了。”
她面色因着日头下晒得久了,越发灼热,甚至还有些隐隐刺痛,这皮囊竟如此畏热,真是不堪用。
道清内心腹诽间,绕过水潭,矮桥,短径,至谢瑜的书房前。
院落外站着些她还有些不大熟悉的端王府的侍从,她朝里张望一眼。
今日这般炎热,书房里却闭着门户,竟未投进一丝光。
那些侍从见着道清,弯身行礼,道清视线回转,想到方才那株枯杆,小声询问:“世子是在忙吗?”
侍从点了点头,复想到什么,问:“娘子要我通报一声吗?”
道清摇了摇头:“不要打扰他,我在这里等会就好。”
蝉鸣此起彼伏,树荫下遮蔽的阴影越发稀少,她贴着矮墙角落,已然退无可退,仰头觑了眼万里无云的苍穹,刺眼的光线几要睁不开眼睛。
因着这光热,面颊越发灼热,额头皆是细密的汗,面部的疼痛丝毫不得轻减。
罢了,也不知谢瑜要什么时候出来,东西送到,歉意便到了。
她这般宽慰自己,把手里的白瓷盏递给了一侧的侍从。
“待世子出来了,把这个递进去,就与他说 ”道清斟酌了一番言语,“与他说,昨日失约,是我的不对。”
那侍从微愣,低头扫了眼瓷盏,露出疑惑的神色,但他只是片刻,他复点了点头。
道清便如释重负,这放鸽子的内疚如今用这盘樱桃乳酪也算抵消了,她也不欠谢瑜什么的了。
她方要转身,便听闻谢瑜书房里的门户嘎吱一声开启,木质的门户推至一侧,发出突兀的响声。
道清瞧见从阴影里走出一人。
那人着了件寻常男子常穿的靛青襕衫,身材却有些娇小,面容戴着帷帽,瞧不分明。